现在人没受伤已值得庆幸了!
沈溪把自己的包袱打开,拿出一方砚台:“借你用。”
“这位……公子,这怎么好意思?你……你不用吗?”严惟中显然没想到还能遇到“好心人”,想借砚台一用,又有些不太好意思。
沈溪给严惟中看了看自己的考篮:“我自己还有一方。你拿去用吧。”
严惟中这才借过,把自己的笔整理了一下,只有半根能用,又跟沈溪借了一支毛笔,千恩万谢。
擦了擦脸上的灰尘,严惟中与沈溪一同进到贡院里面。
京城国子监的贡院,有三千余间号舍,这里也是顺天府乡试之所,今日考校相对简单,不用进号舍,只需在早已摆开的案桌上做文章即可。
偌大的空地上,满满当当都是书案。
严惟中进到里面,监生基本落座。严惟中见沈溪转身要走,赶紧道:“这位兄台,不知可否再借几张纸一用?”
刚才还不好意思,现在就主动开口借了,沈溪心想,这严嵩之所以能成为一代权臣,最重要便是深得厚黑学精髓,舍得拉下脸,可刚才那副威武不屈的风骨又算哪门子回事?
“好。”沈溪又拿出几张纸来,分给对方。严惟中高高兴兴接过,这次他连感谢的话都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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