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脸色中带着些许羞恼,半晌后他才叹道:“看来不能指望你了,陛下可有留下话来……涉及朝事?”
沈溪没有接茬,继续保持沉默。
谢迁脸色阴晴变幻,最后气呼呼地道:“明仲,走吧,这小子跟咱不是一路人,有些事还是要指望自己,不能靠旁人……以后兵部的事情咱们尽量不要理会,人家翅膀硬了,只想自己单飞!”
言罢,谢迁带着王鉴之等人离去。
以前谢迁说过一些重话,但基本都在私下场合,跟沈溪闹小情绪时所言。
当着众人面说,虽不是第一次,但此番却是把话说得最严重的一次,俨然已经跟沈溪分道扬镳。
谢迁带人前来,就算这些文官跟谢迁同属一个阵营,可也有亲疏远近之分,事情传出去并不稀奇。
很快朝野上下都知道,谢迁在沈溪面前说了不好听的话,这对看起来坚定的师生辅臣,因为面圣之事闹出不愉快,这会儿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有些人想办法帮忙弥补,但更多的人却隔岸观火,准备看笑话。
谢迁在朝人缘一般,尤其是当上首辅后,更是有很多人因谢迁食古不化有了间隙,但凡跟谢迁有矛盾的人都在等着看谢迁跟沈溪斗,坐看文官集团内部分化。
刘瑾陪同朱厚照回豹房,便回宫去了。
刚到司礼监,刘瑾便从前来通风报信的魏彬口中得知军事学堂发生的情况,刘瑾得意洋洋:“咱家早就料到,谢老儿和沈小子早晚会闹出纠纷,谁叫现在沈小子已能独当一面,无须谢老儿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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