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赶紧解释:“我这不是想留一点儿……免得大哥心软,把所有银钱都进献给皇上?”
“什么一点儿?你是拿了十成中的九成!天下间有你这么贪的吗?”
张鹤龄一拍桌子,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把心思用在正道上。现在朝廷查扣赃物,你却私自扣下,而且还拿了其中绝大多数,若是被言官参奏一本,恐怕连陛下都保不住你我!你是诚心想让张家蒙难?”
“大哥,事情没那么严重,消消气,大不了……我拿出一些来便是。”张延龄面带羞惭之色道。
张鹤龄怒不可遏:“不是一些,而是全部。至于留下的,为兄会找专人做账,少不了你的,但绝不允许你暗中克扣,过几日后,整理出来的账册会由刑部呈递户部,然后再呈递内阁,到时候若有一丝一毫偏差,唯你是问!”
张延龄脸色不太好看,本来他扣下价值四五十两贯的银子和铜钱,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张鹤龄会捅破。
“知道了。”
张延龄垂头丧气地回了一句,但想到兄长会截留不少,心里终于好过了一些。他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对张鹤龄说道,“大哥,此番被查抄的官员和商贾之家,至少有三四十座府邸,就连去年高明城的案子都没这么轰动。如今京城牢房人满为患,其中有不少女眷……”
张鹤龄皱眉:“你又要干什么?”
“这还用说?回头我准备跟三法司和顺天府的人打招呼,把定案后配的女眷,尤其是那些有姿色的留下来,到时候无论是……养在外面也好,或者是用来拉拢那些朝臣,不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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