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静得可怕,就连那仅有的一丝生气也跟着湮灭。
“苒苒你睡着了吗。”带着害怕的哭腔于静谧室内响起,更显刺耳。
在许霖一连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后,便以为她是睡死了的往里头走去。
等走过双面绣小红梅屏风,来到黄木梨双莲如意架子床,掀开丁香紫银鳞碧珠垂珠帷幔的时候,正恰逢一道白练划空而亮,也正好照得室内一片亮堂。
蜷缩在角落里的池苒正双目紧闭的抱着水蓝绸青花缠软枕,一张脸透着不正常的灰白,嫣红下唇被咬得全是血印,十指成爪,其上青筋蔓延地攥着紧被不放,整个人湿漉漉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只是一眼,许霖便看得出她的不正常:“苒苒你怎么了。”
见她仍是没有半点儿反应,在联想到外边的打雷声,瞬间带着点得知她弱点的趾高气扬起来,“我说池苒你这个狗女人,你该不会是怕打雷吧。”
“想不到你这狗女人也有今天,你要是求小爷的话,小爷说不定……嘶!…啊…疼疼疼………”
不知何时睁开眼的池苒突然拉住他的手,手臂一扯将他带进怀中,随后张嘴对着他的肩膀处狠狠咬下。
本在徽州处理商行一事的池岚在半夜听到外面轰隆作响的雷雨声,瞬间从梦中惊醒,点燃烛火唤来管家,吩咐她连夜备车回扬州。
“如今那么晚了,而且还下雨,要不我们明早上再回去也不迟。”张婶瞧着外头的雨势,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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