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住步伐。
晏迟放下手里的一卷书,看向窗外愣住的人。
“过来坐。”
辛九郎完全没想到今天约见他的人竟是晏迟,又不是不认识,又不是没走动,见上一面而已犯得着这样的警慎?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拂袖而去,辛九郎没好气地过去坐下:“晏国师为何故弄玄虚?”
“我不是故弄玄虚,最近被人盯踪得紧,且今日与你的谈话还十分重要,这里又是我的一处秘宅,万万不能被盯踪我的人发现,警慎很有必要,因为令兄,就是辛遥之也被那人盯踪,你与遥之一贯亲近,指不定连你身边都有皇城司的人。”
辛九郎虽还未入官场,却是官宦子弟,自然对“皇城司”三字并不陌生,他的神色这时又变了一变。
“我听阿瑗说,你对她有居心?”晏迟不打算跟辛九郎说太多“盯踪”的事,虽然他已经基本判定辛九郎可以信赖,不过他的计划太惊人,更不需要向辛九郎透露,辛九郎只要知道加强防范就可以了。
他这口吻,激怒了辛九郎。
“我也不怕坦言,我对瑗娘并非居心,是用心,且瑗娘也已回应,瑗娘对我并非无情,只不过她而今已非自由身,又因无奈委身于晏国师……晏国师与瑗娘有青梅竹马之情,却并不珍惜此段情分,晏国师既然已经移情覃夫人,瑗娘并不埋怨晏国师辜负旧情,晏国师又有何颜面阴阳怪气的质问?!”
晏迟似笑非笑看着辛九郎,他今日既然约了辛九郎来此,其实试探已经大无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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