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朱由校留下韩爌及这批东林党的原因,阉党或其余的齐、楚、浙党任何一家独大,这都不好。
眼下朝廷上阉党执政,东林、齐楚浙等党派互相攻讦的局面,其实很符合朱由校的要求,这已经达到了权利的基本制衡。
游士任认定这次改革为皇帝的“昏聩”之举,想把这个平衡打破。
东林党人会因此遭到的血腥清洗,甚至于家人的累世株连,这些他都不管,游士任在乎的只一个名声。
即万古流芳,青史留名,这是千百年来,无数读书人前仆后继想要达到的终极目标。
“老爷,魏忠贤来了。”
听着管家的话,韩爌手中那本书一下子落了地,他先是猛地转头,然后再颓然转过身来,无力地招手。
“叫他进来吧,我这副老脸,早就不剩什么了。”
韩爌对自己看得很清楚,他的人生走到现在,连内阁首辅都已经做了,本就不剩什么指望。
但是游士任不同,至少他还志得意满地认为自己将要名满天下。
韩府门外,魏忠贤的马车停在路边阴影里,管家走出来,同马车上牵着马缰的番子点了点头,将后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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