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最勇敢嘛。”时雍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拿起信使传来的另一封信函。
这是从遥远的北狄传来的,发件的人是陈红玉。
时雍看一眼信封上戳印的日期,眉头皱了皱,飞快地拆开。
“阿拾,见字如面。算一算,离你我十年之期的约定,已过去六年之久。而你我见面之期,却似遥遥……”
信中,陈红玉道了思念,又说出对北狄与兀良汗关系的担忧。从陈红玉的信上来看,乌尔格已然对哲布暗示过,如若因为成格与来桑的婚事导致兀良汗来犯,他要哲布领兵上阵,一举拿下兀良汗,洗去他“一战不胜的战神”污名。
丈夫出征,行役无期,没有哪个妻子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陈红玉的信除了日常的琐碎生活,便是排谴烦闷。
发信时,两乌之战尚未开始,而拿到封的时雍,已经知道阴山以北的牧帕城和卢巴尔地区,早已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下。
乌日苏是不宣而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战的牧帕城和卢巴尔,而北狄反应过来后,派往阴山以北地区增援的人,正是哲布亲王。
很明显,陈红玉两个月以前的担忧全部变成了现实。
这个时代的车马很慢,时间差和信息的滞后,让时雍想要复信安慰她都没有办法。等她的信穿过战火的封锁区域到达的陈红玉的手上,又是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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