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镇的夜晚与白日的喧嚣截然不同。少了冒险者们粗犷的喧闹和车马的辚辚声,只剩下晚风拂过屋檐的轻响,以及远处酒馆隐约传来的、被距离模糊了的歌声。我独自待在「驿站与麦酒」旅馆二楼那间狭小却乾净的房间里,窗户开着,让带着凉意的夜风吹散屋内残留的、从楼下飘上来的食物气味。
桌面上,那盏散发着稳定昏h光线的魔石灯下,三十枚金币堆成了一个诱人的小堆,旁边放着那枚代表一点公会贡献的青铜徽章。它们象徵着我在这个世界迈向经济的第一步,踏实而沉重。然而,我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它们身上。
我的指尖,正反复摩挲着腰间皮带上那枚银白sE的新月饰品。
它静静地嵌在那里,触手冰凉,表面那些繁复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古代纹路在灯光下流转着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莹润光泽。自从遗迹出来後,这种微光就从未彻底熄灭过,彷佛它内部有一个极其微弱的心脏正在缓缓搏动。
更重要的是那种持续不断的、细微的清凉感。它不像冰块那样刺骨,而更像一GU清冽的山泉,持续不断地、极其温和地渗入我的皮肤,流经我那因为过度爆发魔力而依旧有些隐隐作痛、如同被灼烧过的纤细经脉。
这种感觉……太奇特了。
自从转生到这个世界,拥有了这片浩瀚无边却又狂暴不驯的魔力海洋後,我的身T内部无时无刻不处於一种极端的「饱和」与「失控」的临界状态。就像一个气球被不断充气,随时可能炸裂,而我却找不到泄气的阀门。每一次试图引导魔力,结果都像是用高压水枪去浇花——不是引导,是灾难X的喷发。
但现在,这GU细微的清流,却像是在这片狂暴的海洋深处,投下了一枚坚定而温和的「锚」。
我闭上眼睛,将全部心神沉入T内,努力忽略那依旧庞大得令人心悸的魔力总量,而是将感知聚焦在那条由新月饰品产生的清凉流径上。
它太细微了,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与我T内那咆哮奔腾的魔力洪流相b,它就像一条即将乾涸的溪流试图流入大海,随时可能被吞没。
但是,它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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