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娥心里一咯噔:“没带走。”她知道他为什么冒着雪折回来了,“放心吧,会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李银娥眼泪都要出来了。
村里村外总有人说,戎黎的父亲是杀人犯,说杀人犯的儿子一定很危险,说戎黎不爱说话、不爱笑,说他眉眼阴沉,说他心理扭曲,说他总是动手,总是去警局,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说他不是好人杀人不眨眼……
不是的,他还是二十年前的阿黎,那个坐在门口给母亲念三字经的阿黎,那个站在凳子上给母亲洗头的阿黎,那个害怕母亲自杀而整夜守着的阿黎,那个被丢下、被遗忘的阿黎。
五分钟前。
徐檀兮挂了戎黎的电话,跑到手术室门口:“刘主任,昭里她怎么样了?”
昨天后半夜,秦昭里被人刺了,凌晨四点进的手术室,到现在还没出来。
刘主任摘下口罩,也松了一口气:“手术很顺利,等秦总恢复了意识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不用太担心。”
秦家在南城虹桥医院有一部分股份,大家都习惯叫她秦总。前文出现过的南城人民医院统一更名为南城虹桥医院
徐檀兮松开手,掌心都是冷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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