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任达又吞咽了一次,声音比刚才更大:“我狡辩什么了?”
周常卫目光犀利:“李权德手里握着你和丁强的把柄,他这些年一直利用这个把柄向你俩索要钱财,这次更是过分,直接欠了一百万不还,所以你和丁强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父子俩都杀了,我说得对不对?”
刘任达怒拍桌子:“我没杀人!”他两眼充血,手里的一次性杯子被捏变形了,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他深呼了一口气,把情绪调整,“警察同志,你这么会编故事,怎么不去唱大戏啊。”
他的手在抖,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
“没杀人你手抖什么?”
他把杯子放下了:“没有证据就污蔑人,谁知道你们警察会不会屈打成招?”
这个老滑头。
周常卫的直觉告诉他,这老滑头一定有猫腻:“那你解释解释,当年那件事是哪件事?”
刘任达慢慢镇定下来了,应付得游刃有余:“也不是多大事儿,亏他李权德还记了这么多年。当年我们三人偷了厂里的茶叶出来卖,被发现之后,我们几个寻思着,一个人受罚是罚,三个人受罚也是罚,就合计着让李权德一个人顶了罪,不过他被辞退后没几天,我和丁强也被裁了,就这么事儿,李权德一直抓着不放,每次借钱都拿这个当借口,我和丁强觉得当年亏欠了他,这些年日子也好过了,所以才一直容忍,能拉一把是一把。”
一大段话下来,停顿都没有,他说得相当顺畅,就像排练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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